【铁盾铁无差】婚姻故事
普通人AU 离婚梗
（更新：已完结 共计三章后文见主页）
Tony Stark和Steve Rogers自大学毕业后结婚了十年，两人共同领养了一个男孩，但是爱情故事走近婚姻，最后却只剩下一地鸡毛。
每段爱情都有结束的时候，婚姻不过是一纸契约。爱始于一个拥抱，悲伤浮现在一只抽着的烟。
1.
“boss，Rogers先生找您。”
挂掉接线电话，Stark大厦最高层的办公室里，SI的总裁Tony Stark揉了揉太阳穴。他从堆积如山的公务中抬起头来，挥了挥手把落地玻璃的透光度调高，斜射的夕阳照进办公室，把地面染成金黄。
感应门开启，一双修长的腿踩着夕阳走进来。来人一步一步踏着夕阳走近，阳光将他有暗格的休闲裤上的颜色变浅，却没能把他紧紧皱着的眉头抹平。
“坐。”Tony移开目光，装作若无其事的翻开桌上的文件，“什么事?”
“这周Peter回来，可能要麻烦你去接他了。”Steve没有坐下，只是站在Tony的办公桌前，仿佛说完了就要离开，“我临时计划有变，画展的地点做了修改，要和负责人商量一下细节。”
“嗯，可以。”Tony没有抬眼，“你完全可以电话联系。你什么时候会回来?我周末还是住在家里。周一早上你要是没空也还是我送Peter去学校。”
Steve没有说话，Tony疑惑的抬头看他，却发现Steve好看的脸上写满了『我们需要谈谈』。
他今天穿的真好看，Tony想，见画展的负责人需要穿得这么精心准备吗？
“有其他事?”Tony问。
“你准备瞒Peter多久?你要什么时候跟他说?”Steve双手抱胸，“我不觉得隐瞒我们离婚的事实对Peter是公平的。”
“首先，不是离婚的『事实』，是离婚的『计划』，”Tony扔开文件，“我还没有在协议书上签字。”
“我倒是想问问你准备什么时候签字?”
“有几个条款我还要修改。等我签了字之后我就会告诉Peter的，你也不会希望这种事情影响他的学业吧?他马上要考SAT了。”
“我不明白，”Steve说，“我不想要你公司的股权，也不要需要你公司的任何东西，我只是想拿回结婚期间我的个人所得，如果你不愿意，房子我也不需要。”
“我不差那栋房子，你住着吧。”
“你明明知道我是不会再住在那里的。就算你不拿走，我也会把它转交给Peter。”
“……”
“所以你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Peter马上就满十八岁了，我们也不需要因为监护权而大打出手。”
“是，他要满十八岁了，所以他的成年礼物就是一幢从被领养就住着的房子忽然归到了自己名下，以及养父母忽然就离婚了，行，他应该需要面对成年人永远是孤身一人的现实了。”
“Tony，你和我都还会去看他的，我们依旧是他的家人。”
“你就这么需要那一张证明吗?”Tony的语气里带上了怒色，“我看不出来我们现在和真正离了婚有什么区别，除了Peter周末回家我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在家里住一个周末。也许你说得对，我们离婚是『事实』。”
“我只是想早点结束。”Steve叹了口气，“拖着很累，对你也是，对我也是。”
“所以你今晚要去见谁?新朋友?”Tony无不讽刺的说，“一段新生活?”
“画展的负责人，你从来都不愿意仔细听我说话。”Steve忽略了那些讽刺，“就这样吧，你记得去接Peter，我要走了。”
“负责人?男的女的?多少岁?需要你修了头发和穿着刚刚熨烫的衬衣去见?”Tony闻到Steve身上甚至还有淡淡的香水味，“无意冒犯，你带着你前夫送你的手表，哦，结婚戒指也还没摘。”
“尽快考虑签字。”Steve头都不回，感应门开启又关闭，Tony烦躁的把文件扔在地上。
2.
Peter刚来这个家的时候还不到八岁。
他和Steve刚刚把他从孤儿院接回家的时候，这孩子特别怕生，总是拉着Steve的衣角不愿意去上学。那段时间，他和Steve花了很多时间来陪伴这个小男孩，直到Peter相信他的养父母不会像任何一个之前他寄养的家庭一样将他丢弃，他才渐渐的变得活泼起来。
作为画家的Steve有更多时间呆在家里，和Peter一起摆弄那些图画书和玩具汽车。因为应酬晚归的Tony有时候能看见Steve在灯光下教Peter做他的算数作业，灯光打在他的大男孩和小男孩的头发上，晕出柔和的光泽，然后他就会脱下西装走过去，给他们一人一个带着酒味的吻。
等Peter大一些后，他舍弃了很多工作的时间来陪Peter，好让他别去打扰Steve画画。Peter在那段时间对他们惊人的依赖起来，他们越来越像一个完整的家庭。
他和Steve一起度过了Peter兵荒马乱的十四五岁的青春期。明明面对儿子还是同仇敌忾的两个人，彼此的争吵却越来越多。他不记得导火索在哪里了，总之小事堆积起来就成了崩塌的大山，他最后的记忆，也仅仅只是一张薄薄的离婚协议。
“Dad?你在想什么?”副驾上抱着书包的Peter看着出神的Tony，“我已经坐上车快十分钟了你完全没跟我说话。”
“公司的事。”Tony摸摸鼻子，“学校怎么样?”
随着Peter滔滔不绝的讲述，Tony把车开上了回家的路。真奇怪，他完全不需要注意要左拐还是右拐，仅仅只是按照直觉开，就可以往家的地方开去——他和Steve一起生活了十年的地方。肌肉记忆是无法抹去的，它们总是牵扯着神经的疼痛，提醒着你曾经存在的温馨。
“hey，kid，”Tony侧过头看看Peter，“你papa晚上去和他的画展负责人吃饭了，你不想被我的厨艺毒死我们可能就得出门把自己搞饱了。”
“papa最近好辛苦。”Peter说到，“我感觉他一直都在工作。”
“喂，你看不见你Dad的辛苦吗?”Tony不满的抗议，“我也很辛苦啊，我都好久没有休假了。”
“是哦。”Peter若有所思，“我们好像好久没有三个人一起吃过饭了。每次我回来，你都在加班。”
“赶快带个女朋友回来，我保证你papa和我都退掉一切工作回来陪你吃饭去。”Tony调侃到，心里却明白，自从Steve提出离婚之后，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在同一张桌子上重演曾经的家庭温馨。每一次Peter周末回来之后，他都借口加班只在深夜回家。
3.
Tony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巧的。
他和Peter不过是随便找了一家餐厅，却在靠窗的位置看到了Steve和他的画展负责人。
他是面对Steve的，看不到画展负责人的脸。但他能看见Steve的笑。Steve笑得很温柔，动作也很温柔，眉眼到嘴角的神态都洋溢着放松，一种Tony久违了的放松。
画展负责人穿着红色的裙子，有着棕色的柔软的长发。远远看去，他们两个倒像是郎才女貌的一双。
“Dad?在看什么?”从食物里拔起头来的Peter终于意识到了面前老爹的不对劲，他扭头朝Tony目光的方向看去，“啊?那是papa?”
“合着你拉我盯梢来了啊?”Peter有些无语，“他不是谈工作吗?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不知道他在这里。”Tony说，“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蠢。”
“我没有，”Peter反驳，“你很爱他，他很爱你，所以你们两个之间相互做的事情，都不能算是傻事。”
Tony哑然。不能算是傻事吗?那些没完没了的找茬和争吵，那些歇斯底里的喊叫，那些脱口而出的气话，都不能算是傻事吗?
“不去打个招呼吗?”Peter问。
“不了，搞得我真是来盯梢的一样。”Tony叹了口气，“反正他也会回家的。”
Tony本想悄悄离开，可无奈总有意外发生。
“Peter?”Steve的画展负责人惊讶的在他们准备出门的一瞬间认出了Peter。
Tony看到Steve转头对上了他的眼睛，又把头转了回去。
“hey，旺达姐姐。”Peter倒是一点都不尴尬，“所以你是我papa的画展负责人?你升职了呀?我都没认出来。”
“是啊，我厉害吧。”旺达拉着Peter，“旁边这位一定就是Stark先生吧?”
“是我Dad。”Peter回答。
旺达伸出手去做了一个握手的姿势，Tony盯着Steve的后脑勺出神，完全没有注意到女孩伸出的手。
“Stark先生?”旺达有些尴尬。
“哦你好，”Tony回过神来，礼貌的握了握旺达的手，“你怎么认识Peter的。”
“哦，这个啊。我们公司和Steve合作了非常久了，Peter还小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我之前的上级一直负责Steve画展的宣传，我是当时是助理。”
“这样，真是辛苦你。”Tony说，“我带Peter先回去了，你们聊。”
“我们走了，honey。”他估计朝着Steve始终没有转过来的后脑勺大声的说。
4.
Steve回到家的时候Peter已经睡了，一楼的大厅空无一人，也没有亮灯。
他很少晚回来。但每一次Tony都会坚持等到他回家后再上楼。如果他在别的城市或者国家办展或是参加活动，就算是凌晨的飞机，Tony也一定会来接他回家。
他的脑袋乱七八糟的。他喝了酒，今天在餐厅见到Tony和Peter让他的大脑混乱的很。决定离婚后，他和Tony从来就没有再同时出现在公共空间过，所以他今天不知道该怎么做。所有的亲人朋友，除了Peter，都知道了他们离婚。他不知道如何在Peter面前和Tony相处，这是事实。
不应该瞒着Peter的，一直都不应该。他今晚喝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和旺达说了很多事。他对旺达有莫名的亲近感，或许是因为他们小时候和各自唯一的亲人相依为命的日子太过于相似，也或许是失去亲人的痛苦也太过于相通。
“不会有永久的爱，只会有无休无尽的摩擦和争吵。”他喝了一杯又一杯，“他曾经让我从孤独的泥沼中存活下来，最后我却仍然发现，我不过依旧是一座孤岛。”
“我不懂他，他也不懂我。十年了，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他踉踉跄跄的进门，踉踉跄跄的上楼，踉踉跄跄的打开主卧的门，看见本该在书房睡的Tony站在主卧的窗户前。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Tony说，“Peter盯着我，我只有进你房间来了。”
曾经是他俩共同的房间。
“嗯。”Steve简短的回了一句。
“怎么喝那么多酒?”Tony看着Steve红得不像样的脸问到。
“嗯 ”
“和那个女负责人一起喝的?还是别人?”
“嗯。”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Tony有些被他的态度惹恼，“怎么把自己喝成这样子?”
“关你什么事?”Steve直视他的眼睛，“你有想了解过吗?”
Tony被激怒了，“你是不是和那个女负责人有关系?为什么她这么早就认识Peter?为什么她叫你Steve而不是Mr.Rogers？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你为什么和她喝到这么晚?你说啊?”
Steve只是看着他。
“你说啊！Steve Rogers你说啊！”那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又将Tony包围，他恨Steve这种冷静自持，他恨Steve在吵架的时候甚至都可以讲道理。
为什么Steve永远可以对感情讲道理?
“你是不是跟她早就有关系了！”他知道自己无理取闹，可他可能只是想找一个发泄点。“我他妈恨你，Rogers，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样跳起来跟我吵架，你打我啊！你骂我无理取闹啊！你能不能不要像这样用一种我的什么都与你无关的不在乎的态度面对我。你在乎过我的感受吗，从头到尾，你在乎过吗?你知道我的压力我的悲伤我的痛苦我的崩溃吗！你从来就不在乎！你只在乎你自己！”
“是。”Steve说，“我早就跟她有关系了。你了解过吗?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不，你理解过我吗?你从来就不愿意理解！你永远都在觉得我要按你的想法去生活，按你的想法来过我的日子！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家里的摆件！”
“Rogers，你疯了。”Tony几近歇斯底里，“我不了解你?还是你看不清你自己?你不过就是个没有才的不入流画家！我受够了你自以为是的清高，你看不起像我这样所谓靠着剥削博取金钱名利的资本家，可是你呢?没有Stark的知名度，你还真的可笑到认为是你的画吸引到了买家?”
“是吗?”Steve蓝色的眼睛已经蒙上了雾气，酒精刺激着他的大脑：“Stark的知名度?你不过就是在丑闻的泥潭里打滚的小丑罢了。你觉得我在攀附你的名气?攀附你花边新闻的名气吗?实话告诉你，我的名字和你的名字放在一起都使我耻辱！”
“你就是个怪物，不被现实接受都是因为你怪物一样的性格。你不过是被社会抛弃的怪物，有什么资格用那些平庸的画作来标榜自己?艺术家，太可笑了！”Tony爆发出一阵嘲讽的笑声，“和你在一起才是我最大的耻辱！你这个！没有人爱的！被社会和时代抛弃的！愤世嫉俗的怪胎！”
Steve愣在原地，Tony看到有眼泪从他脸上滑下。但他没注意到的是，自己早就已经泪流满面。
他喘着气向Steve靠近，“对不起，”他蹲下，把头放在Steve坐着的膝盖上，双手抱着他的腿，“对不起。”
他感觉到Steve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趴在Steve的腿上啜泣着，最后终于变成了嚎啕大哭。
tbc
闲话：这篇是今天突然的冲动，因为又看了一遍小斯和司机婚姻故事的吵架片段。好像写的有点点难受，看大家的反馈更吧，大概有三四篇的样子。怕这种主题大家不爱看哈哈哈。
阿铁的设定依旧是SI的总裁，队长是自由画家（真的不是没有才哈那是阿铁的气话），本质上的矛盾点在于『在乎』和『了解』。大约就是阿铁觉得队长不爱他，队长觉得阿铁不了解他吧。后文会详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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